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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生导师该如何与“90后”研究生相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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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郑大考研网
时间:
2017-7-29 1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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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生导师该如何与“90后”研究生相处?
以下这个故事反映了一位“90后”研究生进课题组后遇到的困境以及她的“70后”导师在和研究生互动过程中的转变。故事表明,师生关系、研究生在职业规划上的迷惘和刚进课题组时的不适应,都会影响研究生的感受和科研进展,因此得妥善处理。
研究生小E的困境
对于两年制专业学位硕士生小E来说,她进校后的第一年不啻为一场噩梦。开学才一个月,她的导师A教授就催她在课余时间去学生办公室调研文献,每过10天向他汇报。有时,她下午因故没有去办公室,A打电话问她去哪里了。
小E告诉导师,自己想申请出国读博士,因此研一就得准备托福、GRE考试。没想到,A极力反对:“不可能在一年内既上课又考出托福、GRE,还能做出实验”。A还在他讲授的“科研生存技能”课上公然“批判”小E的“幼稚想法”,说“如果导师不给学生写出国推荐信或者写坏的推荐信,就算学生考出了托福、GRE,也白考了。”他全然不顾坐在教室里的小E的感受。
A对研究生抓得很紧。有时,他和学生定好时间,让学生周五汇报科研进展,但到了周三或者周四,他就会找学生,让学生汇报。“说实话,我真的很反感老师这样的行为,总感觉定好的时间,说好的事情,说变就变了。”小E告诉笔者。A还让学生提前一年开始写毕业论文。“他认为只有把这些攥在手里,你才踏实,才可以‘风风光光’地毕业。以至于,当我们不得不坐在电脑前码字的时候,还会被周围的同学嘲笑很傻。”小E对A的管理方式相当不解。
更令小E难以接受的是,A不但很少夸奖学生,而且会带有打压意味地说:“你来到这里,体会到山外有山的感觉了吧?”他甚至说:“如果你不习惯我的管理风格,你转到别的课题组去好了。”
“回顾这跌跌撞撞的第一年,说实话,我的记忆是痛苦的。几乎每次与老师的对话,我的情绪变化都像是一张张余弦函数图,也因为如此,我们的谈话大多数都是不欢而散。”小E告诉笔者。她想不通,自己读本科时,是班里的佼佼者,为什么读研究生时,却成了“落后分子”?她也想不明白,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找A当她的导师?A作为导师,应该引导、鼓励学生,还是嘲笑、打击学生?
情况发生了改变
不知从哪一天起,情况发生了改变。
小E回忆说:“我有时也会有负面情绪,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压抑,黑暗一片。”但她想起了A的一句话“我也只是希望你们在毕业的时候,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研究生”。“就像飞机逆风起飞一样,成长有时需要逆风而行。”小E对自己说。
而在A的记忆中,小E在进校后的第二学期开始做实验。她做实验时戴着一个口罩,很严肃。她会想到很多实验的细节问题问师兄,还反复重复实验,晚上也加班加点。更令A感动的是,在一个周末,外面下着雨,小E端着装着样品的托盘,从一个实验楼到另一个实验楼,走过一个斜坡,滑了一跤,把腰摔伤了。
那段日子,A多次向他以前读硕士期间的导师高教授请教。高教授说: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,老师要善于发现学生的优点。说话要注意艺术。要先肯定学生的优点,再提出期望。提意见要有建设性,不要“一棍子打死”。
于是,A多次找小E坦诚地对话,试图打开彼此的心结。
A对小E解释说自己有种忧患感。课题组刚成立后他一度管得松,结果他带的第一届硕士生因为没有发出科研论文而没有拿到学位证,第一届博士生因为没有正常开展科研而肄业了,这使他非常被动。于是,他严格要求课题组其他几名研究生,“挣扎”着把他们“扶上了战马”。
A坦陈,自己本来对小E的期望值非常高,认为她很优秀,也很有志气,是一块好材料。可是小E进校后,说她要考托福、GRE,也不常来办公室,于是A有一种“招了一个人却不能为我所用”的无力感,也担心小E耽误学业。
小E则解释说,自己一路挂着各种好学生的名头,从重点中学读到重点大学,以往都是在“蜜罐”里长大的,缺乏抗压能力。刚进课题组时她没有进入状态,是因为一方面师生互动不愉快,使她的热情“熄灭了”,另一方面她不清楚自己毕业后要干什么、能干什么。她读本科时喜欢做学生工作,后来听说A不希望研究生做和科研无关的事,就没有做,但“感觉自己现在的简历还是和以前的一样”。
她坦言,自己有段时间真想退出课题组。但她尝试着从导师的角度思考问题,理解导师这么严格要求的原因。这样,她慢慢想通了。并且,哪怕她在职业规划上存在着纠结或者困惑,也坚持把眼前的事情(科研)做好。
听了这番话,A理解了小E的想法和行为。他不但夸奖小E做实验有进步、在困境中表现得很懂事,而且为自己以前没能“有话好好说”向小E道了歉。他说,学生有什么想法可以坦率地和导师沟通,而不要把困惑放在心里。此后,他们陆续交流了毕业论文进度、研究生经济压力、职业发展等内容。A还支持研究生们参加暑期实习,并保证他们毕业前大半年找工作的时间。
而小E的努力也表现在行动上。她不但保质保量地完成了硕士论文,还整理出两篇科研论文。有时A让小E按照他的意见修改论文,她“快得令人吃惊”地把论文改好发给A。“这才是一个真实的我。”小E笑着说。
如今,回顾这段“痛并快乐着”的经历,小E对笔者说她并不遗憾,因为“自己没有被撂倒,就会变得更强大”。而A教授则很高兴看到学生的成长,并感谢小E让他明白了导师该如何与“90后”研究生相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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